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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that Moment(In Another Moment不太愉快的小番外)

年关近了特别忙,经常需要加班,没有力气更新了,因为有姑娘偏爱国王首相那篇,所以扛着困意码完这个小番外。虽然写的是圣诞,但是其实已经过了,场景的话请自动脑补小李子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后现代激情版里两人的初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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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森一世已经有点记不清在他还是王子时期的节日庆祝,好像在大学的时候闹的更厉害一些,但那时候所有的男孩子都无忧无虑,他们甚至在不是节日的寻常日子里也能随时随地闹起来,王子索尔当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时光十分短暂,可能正因为短暂所以才格外美好,紧接着母亲去世,兄弟阋墙,父王病逝,然后历史的洪流滚滚而来,就把他推上了国王的位置。他从来没有后悔做出把两个兄弟流放的决定,王室稳定就必须孤家寡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况且他有着一群各怀鬼胎的老臣子们,时刻等着一双昏花老眼盯着这位年轻国王的一举一动。
所以对奥丁森一世来说,向尼福尔海姆应战的决定令他十分痛快,这不仅狠狠地教训了狂妄自大的尼福尔海姆人,也直接打了那班老臣的脸。自从继位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畅快的感觉,就好像那个容易搞砸一切的王子有回来了。也许今后的历史会用浓重笔墨来描绘这位国王在位时期的零零总总,但幸好,这件事他没有搞砸,不仅没有搞砸,还干得很漂亮,听说阿斯加德国民的情绪空前高涨,连带对王室的评价也超过历任,这无疑也堵住了家臣鬼老的嘴。
“陛下,这是明天圣诞晚宴的菜单。”海姆达尔说道。
“我猜会有许多人食不下咽。”奥丁森一世大致浏览一眼,对于这位王室老管家他有足够的信心,所以把这些琐事安心交给他打理。
“事实上,从发出邀请到至今,确认出席明晚晚宴的客人屈指可数。”
“喔?”奥丁森一世挑起眉毛,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问,“我以为战争结束了,情况开始好转,今年的圣诞节大家会很愉快。”
“恐怕有些人不是这样想的。”海姆达尔总能用严肃而不苟言笑的表情说一些有趣的话,国王微笑道,“那么我的好管家,现在请告诉我,我明天还需要和多少人共进晚餐?”
“或者您只想和某位先生……”海姆达尔看向奥丁森一世,“或女士共进晚餐?”
“你这么说倒让我想起大学时候的往事了。”
“您的学生生涯恐怕过于丰富多彩了。”
奥丁森一世终于笑出声,他把手里的书塞回书架,然后回到书桌前坐下,“我坚信人在年轻的时候必须要好好享受人生,这是一段珍贵的时光,是唯一被允许任性行事的年纪。”
海姆达尔没有说话,他看到国王的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封信,虽然不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但通过封蜡的章纹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是哪几个家族,其中甚至还有来自米尔德嘉德的信。年轻的阿斯加德国王拥有王位,容貌和财富,但他迟迟没有成家,同他的父亲和祖父不同,奥丁森一世当年还没来得及受封亲王就直接继承了王位,如今王后的位置空悬,似乎有不少家族按耐不住。
奥丁森一世知道这位忠心的老仆已经发现,不过他也无意遮掩,倒是翻了那几封信,苦笑道:“我倒希望他们能把小姐们的照片一起寄来,而不只是看他们请人写的那些天花乱坠的华美词句。这太不公平,我猜她们都已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我的样子了,而我对她们的了解,也许只有一个名字而已。”
“您的父亲,先王陛下,也是仅凭名字就选择了您的母亲。”
“老海姆达尔,你被骗了。”奥丁森一世把信封整理好放进桌上的桃花心木的盒子里,“事实上,他曾经偷偷去见过那些女士们,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相片,“那样的睿智,风趣和善解人意,以及她所具备的美德,我不认为会再现了。”
“因此您的喜好令人费解。”
国王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位老管家几乎看着他长大,许多事的见解也要比他周围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更深刻。那一双富有洞察力的双眼恐怕早已把他的心思看穿,所以此刻的对话更像是来自于这位王室忠仆的忠告,丑闻的伤害有时要更甚于错误的政治。
“并不矛盾。那是对一位王后,以及母亲的赞美,但对于我来说,伴侣不是从属,不是光芒衬托下的影子,更应该像是介于对手和同谋之间的激励者。”奥丁森一世握紧拳头,光有一瞬间照亮了他的眼睛,狂妄、桀骜和不顾一切像是在挣扎着试图复苏,但光线渐渐移动,最后那蓝色趋于沉寂。“如果我还是年轻时候的我,或者有朝一日我舍弃了王位,也许还会像这样去寻找爱与自由,但现实注定了国王必须佩戴这枚华丽的枷锁,并且一力担负起整个国家与王室的责任,那么我的每一个决定,乃至每一个举动,都必须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谨慎,否则就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您已经相当成熟了,陛下,想必您的双亲会为您今天的这番话感到骄傲。”
“所以,这注定会成为我最后一个自由的圣诞夜,海姆达尔,在我最终决定牵哪位女士的手,并将后冠佩戴在她的头颅上之前,我是否还有片刻能追求我的爱与自由?”
那位老管家似乎终于选择妥协,也许任何一位君主在受到万民尊崇与艳羡的同时,也背负着与之相当的悲剧命运,拥有权力和地位有时候并不一定能带了自由,自由的代价太高,人需得到了这个地步才能体会。
“我会马上去通知各位,国王因为身体抱恙,原定的圣诞晚宴取消。”

洛基·劳菲森一向清楚,自己并非宴会上的受欢迎者,过去不是,未来也不会是,但这并没有妨碍,因为这一类节日庆祝的宴会其实相当无聊,既不会有什么尖锐深刻的话题可以供他发挥,似乎连平日里那些政敌们也忽然都放下对他的成见,更痴迷沉醉于莫名的欢愉之中。
就在昨天晚些时候,首相府收到了来自王室的信函,大意是国王患了感冒之类的小病,不用进宫去探视,但是原定的晚宴也因故取消了。洛基相信其余的大臣和王室公亲也都收到了相同的条子,他猜测,有一大部分人都暗自松一口气,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许多人都不愿意见到这位曾被误以为是小猫的年轻国王,就连他的老同学范达尔都已辞去内阁职务,并申请担任阿斯加德驻米尔德嘉德的大使。
他心底,有恶作剧般淋漓痛快的感觉,而这些必须要感谢他的同谋者,奥丁森一世。
洛基双手背负,笔挺地站在宴会大厅的一隅,确保自己滴酒不沾,然后等待不再有人将审视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找机会脱身。应该说他连这场宴会的主人是谁都没搞清楚,人们像是出于不甘情愿又无可奈何的礼貌,把各种圣诞晚宴的邀请函一股脑塞进首相府的大门,而洛基也出于类似的理由,随机选择了一场出席,反正在他眼里这些宴会都大同小异。在他控制不住想要打哈欠之前,他终于离开了宴会厅,圣诞夜间的空气冰冷,把他唤醒,但外头并不冷清,相反,要不里头更热闹喧哗。洛基穿着晚礼服,肩头披着御寒的黑狐狸皮大衣,在他走向自己司机之前忽然从旁边涌来许多年轻人,他们似乎已经喝到了某个阶段,无缘无故地高兴,放声大笑,但同时脑子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们推推搡搡挤成一团,如一股旋风般把他们经过时看到的人卷进自己的行列。所以等洛基清醒过来,发现已经被那群身穿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卷进了另一个晚宴厅,同时有人塞了化装舞会的面具到他手里。
洛基一个人的不认识,不过也许他会认识那么一两个,可惜所有人都佩戴着面具,他们欢呼,大量地饮酒,到了近乎狂热的地步,他在拥挤的人群中取出金怀表来看,已经临近午夜。
难怪。
我们的首相阁下只能躲进女士们的化妆间,这个怪异的空间到处都金碧辉煌,在房间的中央镶嵌了一排巨大的玻璃水槽,主人在里面养了许多热带鱼,因为灯光,把这个房间映衬的波光粼粼。
洛基在鱼缸下面的沙发上坐下休息,心里盘算,也许等过完午夜,这一片可怕的的狂潮能渐渐退却,那时他可以离开这里尽快找到自己的司机。正当他出神思考之际,他隐约感觉到鱼缸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初时他以为是水底藻类的波动,但当他回头的瞬间,才赫然发现鱼缸对面也坐着一个人,这人佩戴着金色面具,从眼睛空洞的位置露出一双同样波光粼粼的眼睛。
那双眼睛也许是蓝色的,也许是绿的,也可能只是灰色的,但鱼缸里折射的光是蓝色的,洛基看着那个人,那双眼睛,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也能看到,热带鱼在两人的视线中来回穿梭,仿佛是一场捉迷藏。
终于那个人笑起来,他伸手指了指门。洛基像是着迷了一般,竟然真的开门出去,随后他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攥住。是鱼缸对面的那个人,他有一头斑斓的金发,他手心的温度是熟悉的,洛基知道,在不久之前的一个下午,他亲吻过这只手的手背,作为自己接受成为首相的任命。
但他忽然迷惑起来,抓住他的是那个人,又好像不是那个人,他暗红色的外套下正渐渐溢出一个更年轻的灵魂,自由而奔放,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缚。他带着他穿过人群,爬上楼梯,在今晚烟火绽放前的最后一刻来到楼顶。
夜风冷冽,吹拂两人的发和衣襟,佩戴金色面具的男人注视着夜空中绚烂的焰火,然后握紧了洛基的手。
“听说你身体抱恙,这是……”洛基刚刚开口,手指轻轻落在他的嘴唇上,彼此感觉到了对方的柔软。
“嘘,就当我是个陌生人,就当我们彼此素不相识,今晚我们只是在一场宴会上偶遇。”男人的声音低沉,他的眼睛在群星和焰火的交相辉映下也丝毫不会逊色,仿佛两颗炽蓝燃烧的明星,“假装明天会如何我们一无所知,只是此刻在一起。”
洛基受到了话语和声音的蛊惑,但于炸裂的轰鸣声中忽然明白过来,焰火绽放之后是沉寂,但沉寂前却是它最耀眼闪亮的瞬间,眼前这个男人,正试图燃烧他最后一点热情夺走自己全部的注视。
“假装此刻我们彼此相爱……”洛基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轻声说,男人微笑,重复一遍,但他把“假装”两个字说的很轻。
“是啊……此刻我们彼此相爱……”
他的话音和嘴唇,在最后那个巨大焰火绽放的时候,代替手指,覆在了洛基的嘴唇上。

FIN

2017-12-26 /  标签 : 锤基Thorki 20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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